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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了

2021年04月30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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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版:昌山随笔
2021年04月30日

劳动节,陪母亲种菜

□周亮红

 

母亲已八十多岁,回乡陪伴母亲是我节假日不可或缺的内容。母亲一辈子勤劳能干,虽已耄耋之年但仍劳作不止,我们的陪伴往往就是陪着母亲一起劳动。

五一劳动节,我陪母亲种瓜点豆。菜园的一隅,瘦小的母亲高高地挥舞着锄头翻弄着泥土,仿佛一个孔武有力的猎人全神贯注射向他的猎物。我欲拿过母亲的锄头帮着挖土,母亲连连摆手:“你做不了这个,别把衣服鞋子弄脏了。”我只能帮着捡拾母亲翻过的土里的一些杂草和碎石。

“妈,这块地准备种什么啊?”我大声地问母亲。母亲患有中耳炎,近年来更是听力剧降。“种辣椒,去年种的茄子,今年换一个品种,轮作的话收成会好一些。”有着多年的劳动经验,母亲知道如何做才能获取最好的收益。

土地平整施肥后,母亲和我去另一快地扯辣椒秧苗来移栽。母亲掀开保温的薄膜,四五百颗鲜绿辣椒苗密密麻涌现,四五厘米高的纤细植株还只有三四片嫩叶。母亲弯下身子,一次一根,轻轻地拔出辣椒苗,我接过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。

刚准备拿着辣椒苗离开,同村的张婶和李婶过来了,一齐对母亲说:“嫂子,我们又来扯辣椒苗了。”母亲笑呵呵地应道:“你们自己扯就是,要多少扯多少,有得是。”只见张婶又对母亲说“嫂子,我每年都是找你要辣椒苗,每年也只有你留种育种。”李婶说:“我去年赶集买苗栽的,感觉没有嫂子家的品种好吃,而且还比较贵。嫂,你也要收点钱。”“收什么钱,邻里邻居的,也值不了几个钱,你们看得起来拿就是,那边还有我自己发的茄苗、南瓜苦瓜苗等。”

“嫂的东西又好又免费,不止是菜苗,每年菜园里的菜,村子的人都要免费吃好多。在城里打工的老谢一家,每次回来,都是在嫂子的菜园摘菜吃,临走时,嫂子还要摘一大袋新鲜菜给他们带到城里吃。”“不止是蔬菜呢,”李婶回过头来笑着对我说:“你真好命,有个勤快的好母亲,你母亲做的酸菜我们都觉得特别好吃。你看,这边,你母亲又栽了长长一排长豆角,哪吃得赢,准备给你们做酸豆角呢。我们也跟着沾光可以吃好东西了。”

张婶李婶扯好辣椒苗高高兴兴地回家了。母亲开始移栽自家的辣椒,我在前面一边帮着放苗子,一边陷入沉思。

随着母亲年纪的增大,听力的丧失,我曾无数次为一辈子辛勤劳作的母亲感到悲哀,因为除了劳动,母亲再无其他生活内容,仿佛身陷孤岛。

凝视母亲捧着泥土精心栽种的模样,我才觉得自己平时的想法是错误的。只有劳动,母亲的生活方式看似单一,但是,也唯有劳动,才让母亲拥有了健康的身体、开朗的心态、融洽的人际氛围和充实的人生。劳动,让晚年母亲的孤岛世界广阔无限,劳动创造幸福!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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